笔趣阁 > 其他小说 > 没事问题不大 > 009滴血认亲啊亲,抢亲滴亲哦亲

  老苟觉得这话还挺亲切,自己老板喝多了以后也经常在KTV里说类似的话。

  得,来吧。

  男左女右,老苟上前几步,伸出左手。

  槐婆婆手里的簪子卖相不俗,乌木材质,雕工精湛,通体布满花纹。端头镶嵌了一颗珍珠,足有小指头大小,荧光潋滟,绝非俗物。

  这么豪横的么?一个使唤婆子的随身饰品都这么牛批的?

  槐婆婆脸色严肃,嘴里念念有词,那乌木簪子自妇人掌心徐徐飘起,在半空中画了个圆弧,径直飞向了老苟。

  苟德柱心里一突,下意识地就想缩手,还没等反应过来,左手无名指顶端微微一凉,随即一阵麻痒,好似被蚊虫叮咬了一般。

  老苟先看了看自己的手指头,全无一丝异样,这才抬头看向前方。

  乌木簪子已然飞回了槐婆婆手中,尖端朝下浮于掌心之上,顶端的珍珠隐隐发出红光,亮如萤火。

  槐婆婆口中越来越快,簪子微微抖动,有如漂在水中一般上下沉浮。珠子上的光芒越来越亮,照得人双目难睁,颜色也开始变化,渐渐转为深紫之色。

  槐婆婆哈哈大笑,满屋紫光忽地消散不见。

  老苟使劲眨了眨眼,瞧见那支簪子已然落在妇人手心,再无半点异状。

  “好,好!好!!”槐婆婆连说了三声好,一声高过一声,随后竟直接跪倒在地,眼中含泪,双手合十。

  “三清在上,我家姑娘命不该绝,谢天谢地,谢天谢地。”声音颤抖,语气诚恳,显然是动了真情。

  这位槐婆婆从始至终都自在从容,虽没有颐指气使高人一等的做派,但骨子里的傲气老苟早就看在眼里,此时竟然如此激动,近乎语无伦次。

  苟德柱暗暗心惊,看样子自己这一身五花价值不菲,买家算是认定了这口。

  正想着该如何开口,却见槐婆婆转头就朝自己自己拜了下去。

  “公子在上,请受老奴一拜。”

  老苟哪见过这个,心里咯噔一下,下意识就伸手去搀,嘴里喊着:“使不得使不得,老人家怎可如此大礼,小子如何受得。”

  槐婆婆身材消瘦,个子不高,老苟一搀之下却是纹丝不动,稳如泰山。

  我去,练家子!

  老苟脸色发红,一半是的确用了力气,一半是尴尬。

  “老奴瞎了眼,竟在姑爷面前拿乔充大,真真是该死。”槐婆婆语气颇为诚恳,老苟心里却是一突。

  卧槽,姑爷都叫上了,难怪大妈你死活不起来,这是碰瓷吧,不要钱就要人那种是吧,真*讹“人”是吧。

  对方死活不起来,嘴里说着该死,手上却牢牢攥住不放,老苟门清啊,这是等着自己开口呢。

  一跺脚心一横,不就是耍赖么,我苟德柱何许人也,社会老油条,职场滚刀肉,跟我来这套,着家伙吧你。

  直接双膝跪地,一个响头就磕在了地上。

  来吧,互相伤害吧,姑爷?苟爷我今个先跟你来个天地同寿吧。

  槐婆婆一个鹞子翻身就闪到了一旁。

  老苟优点之九,为人谨慎,关键时刻从不把脸皮当回事。

  祠堂里一片寂静。

  族长不愧是见过世面的,连忙出来打了圆场。

  “槐婆莫怪,这娃是个憨厚守礼的,哪见得了长辈给自己行礼。”一边掺着槐婆回身落座,一边转头朝着老苟呵斥:“你个瓜娃子还跪着作甚?过来斟茶。”眉毛下边全是眼色,生怕老苟当真是个愣的。

  顺坡下驴那可是老苟的常驻被动,当即起身上前,乖乖斟茶倒水。

  水满八分,壶嘴朝外,老苟躬身退到一旁,举手间全是礼数,眉眼里全是乖巧。

  槐婆婆呷了一大口浓茶,这才让心从嗓子眼落回肚里。

  这后生是个能耐的,海过金山紫气东来,偏生这般知礼,想来小姐见了定然也是入眼的。

  自家老爷见多识广法眼如炬,当时也没看出这人根脚,否则岂能如此轻易放他出山?自己这枚问心钉是老爷亲赐的法宝,定然不会出错。

  三清护佑,这人万万不可出了差错。

  槐婆婆当下拿捏了腔调,开口间神色已然如常。

  “倒是婆子我唐突了贵人,今日便不叨扰了,三日后便着媒人过来,还请众乡老准备妥当。”

  言罢起身冲着老苟福了一礼,径直出了屋。

  众人起身相送,直到祠堂门外。

  槐婆婆走到门外,转头对着族长说道:“从今日起,石门村挂三朵桃花旗,岁贡免了。”

  言罢冲着老苟又行了一礼,抬脚跺地三下。

  一阵白烟飘过,顿时钻入地面不见。

  老苟保持着回礼的姿势,嘴角一撇。

  土遁,逼格不高。

  这几天见识开阔了不少,此时倒是见怪不怪了。

  一众乡亲倒是颇为激动,一时间交头接耳,吵吵哄哄的颇为热闹。

  族长使劲咳嗽了两声,却没能镇住场子,面皮颇为难看。

  老苟捅了捅一旁的强憨,附耳低声了几句。

  “静!!”声如炸雷翻滚,场面为之一静。

  老苟收回了堵住耳朵的双手,不愧是阿强,这嗓门当真敞亮。

  族长冲着老苟点了点头,颇为满意。

  “石头屋里的,你针线手艺最好,咱村的牌旗,还有苟娃子的新衣都归你拾掇了,去二麻家里拿两匹棉绸,让六郎着紧染了,要大红。”

  “三斤,捡肥的宰上几头,要谯过足岁的,要是敢拿母的充数,仔细你的皮!”

  “驼老哥,那几坛子曲酒起出来吧,你亲自动手兑酒,后生家拿不好分寸。”

  “十七娃,你去黑头寨请响器班子,让余老鬼亲自出马,就说我那五斤好茶全归他了。”

  族长大人一个一个分派了任务,众人忙不迭地应了。

  最后一把拉住了刘三叔。

  “老三啊,看顾好苟娃,算你头功。”

  石门村十几年没这么热闹过了,众人欢天喜地各自忙碌去了。

  老苟不动声色,只是静静看着族长。

  成,入赘的没有话语权,自动剥夺政治权利终身。

  族长捻须微笑,抬手轻拍了老苟头顶三下,扭头回了祠堂。

  老苟蹙起了眉头,这一幕怎么这么眼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