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其他小说 > 我在诡秘之主打破次元壁 > 第六百七十八章 所罗门的后裔

  卡文看着眼前这瓶魔药。

  这是他刚刚从船长雷利那里得到的,是他加入探索号后一直累积的贡献所得到的收获。

  他终于就要成为‘无面人’了!

  这瓶魔药,它通体黑绿,看起来一点也不可口,而且时不时会冒出一个气泡,这些气泡由内部往上升起,到了表面就会破裂,在升腾的过程中会映照光芒,反射出各种颜色。

  那些颜色无规则地变幻着,然后勾勒出不同模样的脸孔,对应着‘无面人’的本质。

  卡文深深吸了口气,然后解下手腕的水晶坠子,对魔药进行占卜,获得危险程度可以接受的启示。

  他再不犹豫,端起玻璃瓶,将里面的魔药一饮而尽!

  魔药刚一入口,便有略微刺麻的感觉,然后迅速发展成让人失去感知的麻痹,他有些立足不稳,摇摇晃晃来到一面镜子前,看见镜中的自己正在融化,仿佛丢进了火炉里的蜡烛一般,整张脸都在融化!

  紧接着,卡文感觉自己的骨头和皮肤也像是溶解一般,他猛然惊觉,不能任由这样的情况继续,否则他会失控。

  还好他对此有足够丰富的经验,他开始冥想,努力勾勒他的身形,他的样貌,一遍又一遍,和那种接近失控的感觉对抗着,拉扯着。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才重新找回了拥有身体的感觉,并确认自己仍然是自己。

  于是他知道,他已经成为序列6,成为‘无面人’。

  当他张开眼睛往镜子看去时,差点把自己吓得失控。镜子中的他,五官偏离原来的位置,皮肤长出密密麻麻的淡色肉芽,根本没像他预料的那样恢复正常。

  卡文知道这是魔药力量外溢造成的,他连忙进入冥想,收束魔药的力量,用了十几分钟的时间,才让身上的肉芽消失,让五官回归原来的位置。

  休息片刻,卡文重新来到镜子前,根据魔药灌输给他的知识,他让干净的脸庞突然浮现皱纹,让下巴长出胡须,让头发变成灰色,让一点点褐斑呈现。

  片刻之间,他变成了一个白发苍苍的老人。

  他变成了另一个人。

  一个陌生人。

  看着镜中的自己,卡文有些茫然地说:“无面人要怎么扮演,难道要经常地变化不同身份,代入不同角色的人生,那样的话,不会疯掉吗?”

  .......

  船长室。

  西法正看着一份卷宗,忽然灵感被触动,他看到眼前有海雾无声弥漫,隐约的歌声从雾气的深处传来,随后灰发蓝眸的维丽尔小姐隐约出现在海雾中,伸出一条遍布青金鳞片的手臂,将一封信放到西法的桌子上。

  西法起身,向这位能够正面对抗阿斯加图的信使小姐礼貌地说道:“你辛苦了,维丽尔小姐。”

  维丽尔小姐那淡青的唇瓣微有上翘,发出一声轻笑,缓缓退入海雾之中,随后海雾倒卷,消失得一干二净。

  西法拿起信封,看到是‘嘉德丽雅’的落款,便撕开信封,发现这次的信件还不少,足有好几页。

  他先拿起第一页。

  ‘雷利先生,你好。

  关于五海之王纳斯特,关于黑皇帝号,我确实知道一些信息,但可能不会比你所知道的多,至少不会多太多。

  五海之门全名是纳斯特.所罗门,他的父亲萨维尼.所罗门是所罗门帝国的后裔,与罗塞尔大帝达成合作关系,帮助罗塞尔大帝打击其对手,并获得罗塞尔大帝帮助自身晋升高序列的许诺,被罗塞尔大帝册封为宫廷伯爵。

  纳斯特活跃的年代可以追溯到罗塞尔大帝的时代,我听说他甚至在罗塞尔大帝的宫廷内见过密修会的首领,两次!

  至于纳斯特的实力,传言他是序列4的强者,但我更倾向于,他很有可能是序列3的‘狂乱法师’。

  他一直在寻找亵渎之牌中的‘黑皇帝牌’,但至今无果。

  至于‘黑皇帝号’,它本身就是一件封印物,能够穿梭灵界,这点我和你知道的差不多。

  有关于纳斯特的信息,我只知道这一些,希望对你有所帮助。

  另外,我随信附上了两页罗塞尔笔记,请你代为交给你的朋友破译,感谢。’

  ........

  看完了这一页的信息,西法微微吐出一口气,纳斯特是所罗门的后裔,甚至在罗塞尔大帝的宫廷中见过密修会的那位首领,这真叫人意外。

  另外,纳斯特在搜寻‘黑皇帝牌’,这么说如果利用那张亵渎之牌,必然能够将之引诱到海军指定的地点。

  可惜,那张牌在‘愚者’先生手里,在灰雾之上。

  最后,纳斯特很有可能是序列3,这是接近天使位阶的层次!

  “不愧是五海之王,很强大啊。”

  西法又把嘉德丽雅送来的两页罗塞尔笔记摊开。

  “九月十一日,自从成为天使,我就有了一种自己人格出现分裂的感觉,我的心里,我的灵内,我的精神深处,始终有声音在催促我,影响我,制造着难以控制的冷漠,嗜血,残忍和疯狂。”

  “这不来源于外界,也非神灵对自身途径的影响,我可以清楚地感受到它源自基因,源自人类一代代遗传下来的集体潜意识,源自非凡特性本身,而不是上面残留的精神影响。”

  “它让我有着强烈的狩猎和杀戮渴望,想要吞噬周围所有具备非凡特性的生灵,这让我必须花费绝大部分精力来对抗它,哪怕我已经在扮演,在消化魔药,也没见好转。”

  “难怪‘门’先生说,理智是暂时的,疯狂是永恒的。”

  “九月二十八日,我已经很久没写日记,之前大半个月内,我仿佛在看着自己一点点被陌生人取代,一点点变得冷酷和可怕,就连我的女儿贝尔纳黛都只能让我产生少量的父爱,很少很少。”

  “就在我快要疯狂的时候,我似乎听到了数不清的赞美,那是我的臣民们,那是所有在我改革里收益的人们,那是将我视作‘蒸汽之子’的信徒们,在称赞我,歌颂我,为我竖立雕像,为我撰写故事,为我创造诗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