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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七十七章北有马踏飞燕,南有牛虎铜案

  陈文哲虽然相信薛建明的人品,但是,哪里有花钱收买一下更让人放心?

  或者,这叫做礼尚往来?

  人家对他的事情,从来都是十分上心的,陈文哲却是连次饭都没有请过。

  进入社会,一些人情往来,他确实有所缺失。

  既然遇到了机会,陈文哲就笑着道:“老薛,我们也算是自己人,你平时也没有少关照我,这桌子上的玉石,你选一个,我在多留几分钟,给你雕刻一件首饰,带回去给嫂子玩也不错。”

  “啊?”薛建明终于回过神来,不过,当听完陈文哲的话,他却是老脸通红。

  “对不起,对不起,我有点失神,主要是没见过这么大的料子。”

  主要是没有见过这么大,还表现这么好的料子,当然,这话薛建明是不会说出来的。

  李金鲤笑着道:“我这是第二次见,上一次那两人来推销玉石的时候,我就跟着他们去车上看过一次,料子太多,我也看不准,还是老板厉害。”

  “小陈老板确实厉害,不过,送给我就算了,我可是无功不受禄。”薛建明不好意思的道。

  他刚才的表现,应该是让陈文哲认为他喜欢这些玉石吧?

  要不然,人家平白无故的,为什么要送他玉石?

  陈文哲今天很想当一把圣母,看看薛建明这个聪明人,能做到什么程度。

  “老薛,我们之间不用客气,再说,这些只是小玩意,一块两百块钱买的,你就挑选一块,我正好切开看看里面是什么情况。”

  “真的是两百?”薛建明的眼睛,看向李金鲤。

  李金鲤点了点头,他当然要这么说,难道还要说,里面稍微大点的都是几万块的?最大的要一百六十万?

  薛建明有点心动,要是两百块的东西,他拿一块也不算什么,礼尚往来嘛,要知道,他最近可是帮了陈文哲不少忙。

  要不然,他哥在市场上摆摊,就那么顺利?

  还有,他这店,晚上他只要值班,可是经常过来巡逻,就算不值班,也叮嘱值班人员小心关注!

  再说,要是不跟陈文哲处的关系好一些,人家凭什么信任你派出去的保镖?

  而这些也是陈文哲想的,他初出社会,很多事情都不了解,现在也不过是摸索着想要多积累一些人情关系。

  不说其他,就李金鲤提醒的事情,就值得陈文哲付出一些代价。

  如果说谁是古玩城的地头蛇,那就没有人比薛建明更地头了。

  如果说这古玩城的事情,谁知道的最清楚,也肯定没有人比得上薛建明。

  所以,这古玩城内部商铺的交易,他应该是很清楚的,他也肯定知道,现在商铺的成交情况是个什么样。

  只要从他这里得到一些信息,就算付出三五十万的玉石,又算得了什么?

  不过,薛建明确实是聪明人,他没有选择个头大的料子,就随手拿了一块个头最小,只有鸡蛋大小的洒金皮小料。

  这洒金皮肯定是做出来的,但是,内部确实是和田籽料。

  不得不说,薛建明的运气不错。

  陈文哲接过来,想了想,道:“这形状,也没法雕刻挂件,要是雕刻手把件又太小,要不然雕刻一枚戒指?”

  一边用工具把表皮打掉,陈文哲一边利用能力,查看内部玉石的形状。

  看了一会儿,最终还是想着掏出一枚戒指就算,因为这块玉石的形状确实不太好。

  外面一层环状玉石,里面却是黑色杂质,掏掉杂质,就是一个标准的玉石戒指。

  “戒指啊?也很不错,既然是戒指,就给我儿子好了,你雕刻的花里胡哨一些,现在的年轻人,应该喜欢那样的东西。”

  看着薛建明一脸幸福的样子,陈文哲心中一动,这就是舔犊情深吧?

  随着手中玉石被挖出来,陈文哲心中的一个想法,不由自主的冒了出来。

  花里胡哨,就是雕工繁复一些,可他也没有多少时间,那就利用现成的题材来好了。

  现在的年轻人,都喜欢描龙画虎吧?

  龙就算了,太张扬,就给他来头老虎。

  嗯,舔犊情深也不能忘了,再来头老牛,这样一些黑色的杂质,也可以利用一下。

  而老牛护着的自然是小牛,这样内外的黑色杂质,都可以利用上。

  老虎和两头牛,这是外在。

  要在戒指之上,雕刻出这三种动物的形象,也不太容易。

  只不过,他有现成的标本,可以仿着做出来。

  他仿的是一件青铜器,名字叫牛虎铜案,这是一件彩云之南出土的国宝,也是那里的镇馆之宝。

  20世纪60年代末和70年代初,在华夏文物考古界,有两次惊人的发现。

  一是甘省武威出土的铜奔马“马踏飞燕”,这个实在是太出名了,很多人都知道。

  但是另外一件,却很少有人知道,那就是牛虎铜案。

  彩云之南出土的铜祭器“牛虎铜案”,可不比马踏飞燕要差。

  这一北一南,一马一牛的精美雕塑,应该誉满神州,轰动世界。

  可“北有马踏飞燕,南有牛虎铜案”的美称,并没有几个人知道。

  这件铜案为古滇战国时期,青铜铸成的案祭礼器。

  其造型由二牛一虎,巧妙组合而成。

  以一头体壮的大牛为主体,牛四脚为案足,呈反弓的牛背作椭圆形的案盘面。

  一只猛虎扑于牛尾,四爪紧蹬于牛身上咬住牛尾,虎视眈眈于案盘面。

  大牛腹下立一条悠然自得的小牛,首尾稍露出大牛腹外。

  一头健硕的牛,一只爬在牛身后的虎,一头在老牛身下的小牛。

  所有的“动”平衡,在“静”之中。

  结构上的稳重和血腥、残酷的内涵统一在一起。

  老牛很安详,温和,岿然不动,没有痛苦的表情。

  而虎,却是一种偷袭之态。

  牛头有两只弯弯的角,它本应当掉过头来对准偷袭者的,但没有,却反向而立,甘受被噬之苦。

  这个画面,有各种各样的解读。

  有说是为了形式美,在牛尾加了老虎的。

  有说是为了重心下移,加了小牛的。

  也有说两牛是母子情深的,还有说是表现舍命呵护小牛亲情的,还有说是残暴与驯良对比的,善与恶对比的。

  不管是什么说法,都证明这件青铜器是一件很值得模仿的作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