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修真小说 > 仙囚 > 第四百九十九章 帝望

  仙囚第四百九十九章帝望京廷洛阳之下的小雨天隐约有着些许消散的迹象。

  微凉的习风,夹着霜的天色,也渐渐不再显得那么阴沉。

  却显出一抹荒凉意味唯留在两千九百九的汉玉台阶上。

  这里,曾发生过一系列的奇异事件,有人登梯子,登着登着就有人与之擦肩而过,擦着擦着人就没动静儿了。

  有在汉玉台阶上不幸摔死的,还有在相互打照面的时候,一不小心就来个倒挂金钩自个儿趴在汉玉阶一睡不醒,这次的一趴下便再也没起来过,何不奇异?

  就连是汉玉阶上极其权赫的人物,在拾梯而上的这人的身前纹丝不动,两具尸体虽然眼睛还睁着。

  施法的姿势动作也滞在半空,但似乎成了具死人的躯体,再没有任何一丝活体生命特征。

  种种一切表明,他们死了,也死的很安详,他们的灵魂会永远沉寂在这里。

  彰显地位,且用汉白玉打造的九千九玉阶中,鲜血莫不成声,尽显层层荒凉萧瑟之感。

  但汉玉阶上,却再也看不见登台梯子的这个人,飞身一动后就往阿房宫的方向飞去。

  东西五百步,南北五十丈,上可以坐万人,下可以建五丈旗,周驰为阁道,自殿下直抵乾清,表千巍之群以作阙,变复道,自阿房渡渭,属之洛阳,以象天极阁路,是谓阿房。

  天极阁路上,就有刚刚那位直登梯子不动手姓阳唤妖孽的这么个年轻人。

  一身雪青氅,伴着雨夹霜的雨水给浇灌得有些湿漉漉,俊逸不羁的面容也时不时地有雨珠在自己面颊上滑落。

  浓密黑发起先随着雨水的沁打跟刚刚扎进小水池子洗了把头差不多,犹有一种黑色的激流向上抛溅那样,说不出地洒脱不羁。

  紧接而来的又停雨,使得自己的满头黑发又似瀑流悬垂于半空,其中头发中发梢里面,流散出淡淡的神性意味流于发表,给人呈现三种不同的感觉。

  坏得不能再坏地大魔人,是他。

  亦或是邪的不能再邪地大邪人,也是他。

  同样地,也有某些人认为他是个大善人,给年轻人阳生子打什么样的标签都有。

  就拿回雪书院的小书童鸿文来说,他这个没事儿就喜欢掏圣贤法书保护自己的一书童,他鸿文就会认为阳生子是个好人。

  而另一蜀山剑胎大胖童这个人,则会认为阳生子自始至终就是个心机城府极深之人,还特此在他胖童心中,冠以渣男恶男心机男一词的名号。

  如此这般评述,只能说蜀山剑胎打标签打得太过犀利。

  但不管别人如何评价他,年轻人只会坚持自己的本心去走,完全不会受到外界评价就而影响到自己。

  要真讲自己是怎样的一个人,那么他会诸告世间,自己只是名人间人,一名平凡得不能再平凡的普通人。

  此时的阿房宫宫巅,就有阳生子的身影,而且不仅仅只有他一个人,是两人相对坐,双方的眼镜都还各自平视对方。

  奇了个怪哉!

  按理来说,这两人现在已经势如水火,怎么就没有第一时间打起来,反而是一个坐在左边,另一方正坐在右边,且这两人还是相对而坐。

  完全让人摸不着头脑!

  左边的这一位,自然是年轻人阳生子了。

  宫巅之右,正是尊贵之尊贵还尊贵的九五之尊,天子陛下。

  一身龙黄色的长袍随意拢在肩身,袍上面绣着沧海龙腾的图案,而袍角却有汹涌的金色波涛,习风微拂,寒风带着龙袖高高飘起。

  飞扬的长眉容光焕发,整个人发出一种威震天下的王者之气,高七尺八寸,美词气,自有天威。

  相对而坐两人的中间空隙处,有一个极大的楠木案台,案上有砚台、黑墨、毛笔、宣纸。

  文房四宝中,其中以宣纸最为宽大,足足卷铺到两人的脚趾盖前,其余的砚台、黑墨、毛笔则显得是这卷银箔宣纸的陪衬一般,无以媲美。

  仔细一看,这不是当日天子陛下题诗的那卷宣纸嘛,怎地今日又拿出来?莫非是陛下他老人家当时当际的灵感,遭到一时语塞,并没有将这首《帝望》写完。

  望瞻仰苍发于心,思之如潮不可禁。

  曲江池畔礼乐传,千古荣华朔问今。

  宽长的宣纸上,正是当日天子陛下坐在赏花园想了好久,才题出来的几句诗词,很明显,陛下的这首《帝望》只是上半句,并没有写完。

  难道下半首《帝望》,是要给阳生子写不成。

  他阳生子有这个能耐跟资格,够跟礼、乐、射、御、书,无不精通的天子陛下一起筑诗?

  而且好端端地,这两人不立马打架来个生死之战一决雌雄,干什么呢这是。

  没错,太平天子题的这首《帝望》就只写的上半首。

  下半首却是等阳生子他来写就,至于愿不愿意写,会不会写,都不是太平天子所关心的事情。

  愣没想到,神情自若的年轻人还真就拿起了毛笔,不管念过几本书,有没有成为半吊子诗人的可能性,统统不理会。

  自己真就将黑色大毛笔,捉在自己手中,跟那孙猴儿捉起生疏的笔杆子并无两样。

  深邃的那双眼睛还全神凝注地看着银箔宣纸一眨不眨,接着便鬼画符了起来。

  《帝望》下半首写的是,

  江山如此多娇,怎奈英雄尽折腰。

  一代天骄,怎叹帝瀚青山饶。

  乍一看,完全不对韵好不好!

  看来,自己并没有做一个诗人的潜力。

  但阳生子他个儿却认为还比较够过关,可能这就是自认为良好的表现,只要自己不觉得差,那就是最棒的。

  大毛笔轻放,手指即触在这一宽阔极长的银箔宣纸,骤然而已,这么一幅宽长的银箔宣纸,便似天悬倒挂般浮在阳生子跟太平天子他们两人的头顶上空。

  好不威凌!

  龙黄色的长袍随着寒风微紧皱了起来,袍上面那沧海龙腾的图案似在缓缓腾隐,似有随时破袍而出的龙势。

  太平天子凝微闲目,平静对阳生子出声,可能这话一完之后,独属于两人之间的决斗再也无能避免。

  独见天子而不惊的年轻人,只是左边摆出手,做了个手势,示意他洗耳恭听。

  另一只也摆出了手,却是在凝具着修为力量,示意此战必有一人亡。

  跨过几十载的光阴,替死人收债的他,终来了皇宫,也来到了讨公债的时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