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玄幻小说 > 废柴至尊收妖师 > 第十七章 鬼压身(二)

  王二狗他爹骂了能有十来分钟才停下来,气呼呼的进屋端着一杯水咕咚咕咚的喝了起来。

  二狗子他爹是个酒晕子,村里也都是人人皆知的事情,可他从来不乱发脾气,更不会对孩子发脾气,二狗子和我就跑过去问他怎么了,睡得好好的,怎么突然就跳起来骂街了。

  他爹听到我俩小屁孩问他,他虽然喝的晕晕乎乎的,可他还是微笑着告诉了我们,说刚才被“鬼压身”了,他说真没想到这大中午的,还真不能在南墙根睡觉,阴气太重。

  还说刚才他骂街就是骂的那个压身鬼,吐吐沫也是为了镇压和驱赶那个压身鬼的。

  原来这鬼压身就是在你睡着的时候突然就感觉喘不上气来,想要翻身或者活动身体,可四肢却怎么也动不了,其实那就是被鬼压身了。

  喘不上气来是那鬼在掐着你的脖子想要吸你的阳气,当时我和二狗子还小,听他老爹说了这件事后,很长一段时间我都不敢一个人睡觉。

  后来上学的时候还学到了宋定伯捉鬼,看来二狗子他老爹当时那吐沫横飞那一出,还是有一定的道理啊。

  再后来这酒晕子实在是活的毫无边界,早上睁开眼就开始喝酒,一日三餐更是酒杯不离手,每天醉如烂泥,最后舍下了二狗子娘俩人还没到四十岁呢就去世了。

  好在二狗子的爷爷奶奶都很硬朗,可白发人送黑发人也让两位老人家每天郁郁寡欢,尤其是二狗子的奶奶,虽然身体硬朗可这丧子之痛让她老人家哪能这么轻易就过去,整天双眼含泪哭哭啼啼的,眼睛早早就看不清东西哭成了瞎子。

  骂了一会,我也感觉骂累了,嘴里的吐沫也吐不出来了,只是我骂的这么大声,二狗子竟然丝毫没有听到,依旧鼾声如雷。

  回到床上,此时外面一片漆黑,我拿出手机一看,刚过凌晨十二点,我想起了昨天晚上厕所里的那个女鬼,当时虽然被陆文雅定在了墙上还打伤了她,可我知道她一定是没死,不然不会听到头顶那个声音。

  回想刚才脑子里出现的人影,那人就站在我的床边,那一身月光下泛着光泽的藏蓝衣,让我全身都不自在。

  回想什么人才穿那样的衣服,当然现代人是不会穿的,村里的老人我见过有穿的,可也没看到过有哪家的老人衣服是泛着光泽的。

  这种泛着光泽的衣服让我想起了我的小学同学,他家里好像有这种泛着光泽的衣服。

  话说我这个小学同学名字叫潘桐桐,他的父母在他很小的时候就在一次车祸中双双去世,当时他也在那场车祸中,父母死了,可他却毫发无损。

  他奶奶爷爷都说他命太硬,眼里容不下父母,所以早早就把父母克死了,在他父母死后不久,他爷爷奶奶就把他送到了我们村,在他姥姥家生活。

  她姥姥家祖祖辈辈都是做寿材生意的,周围十里八乡谁家有人去世都从她家里买东西,他爷爷奶奶说他姥姥家吃阴间饭赚死人钱,所以折了家里人的阳寿,反正不管怎么说就是看不上这个孙子了,凡事都往潘桐桐命硬上扯。

  可说来也奇怪,自从他来到我们村生活,才一年多的光景,他姥爷和两个舅舅先后都发生意外去世了,小舅还未成家死后家里人没有往潘桐桐身上想,可大舅去世后,舅妈带着孩子改嫁去了外地,还给自己的儿子改了姓氏,说是不能再被潘桐桐给克死,一家人才一年多的光景就只剩下潘桐桐和他姥姥相依为命了。

  村里人也是觉得他姥姥家是赚死人钱的不吉利,和潘桐桐差不多年龄的孩子都不怎么和他玩,潘桐桐也整天闷闷不乐的。

  一天下午老师给我们安排了小任务,让我们做些好人好事,然后写篇个人感受。

  我和其他几个同学围在一起在想到底做什么事算是好人好事,其中一个同学就建议我们凑钱买点文具,帮助那些家庭比较困难的同学。

  就这样我们几个都不约而同的想到了潘桐桐,毕竟全班同学都知道潘桐桐没有父母,又是跟着他姥姥生活,为了供潘桐桐上学,他姥姥每天都要去山上采枝条做寿材卖钱。

  最后我们凑钱买了几个本子和几支铅笔给他送了过去,毕竟当时哪个年代能吃饱就不错了,家里都不富裕,同学们手里也没多少钱。

  毕竟才三四年级的孩子,我们脑子里想得还都是那些掏鸟窝,摸鸟蛋,斗蛐蛐的事,潘桐桐说他家里有很多蛐蛐,让我们随便抓。

  我们刚进他家那院子就在墙根抓到了好几只。其中一个同学捉着捉着就进了他家里的一间小屋,我们几个见他捉的最多,当然争先恐后的跟着他进去了,可这一进去,我们都傻眼了。

  这间屋子里很昏暗,里面确实听到了很多蛐蛐声,可这间屋子里的东西却把我们所有人都吓住了。

  只见屋子里全是那种死人用的纸人纸马和堆积如山的黄纸钱,还有几顶没有糊完纸的轿子,尤其是那个用粉红纸糊好的纸马,那对圆洞洞的大黑眼珠此时正好冲着门口,看上去仿佛是正目不转睛的瞪着我们,旁边牵马的纸人衣服就是那种泛着光泽的藏蓝衣,那脸上的表情看上去还带着几分笑容,在这间阴暗的小屋子里显的格外诡异。

  潘桐桐他从小就在那种环境里长大的,他当然不害怕,但我们可是第一次见到这种东西,也不管什么蛐蛐了,当即都吓得转身就跑,我记得当时还看到有个同学直接吓尿了裤子。

  我还记得潘桐桐看我们离开时的那悲伤,他哭喊着恳求我们别走,可当时我们还小,根本没人理他,从那以后我们就再也没去过他家。

  想到一个身穿藏蓝衣的纸人在我床前站着该是一种什么心境,当即我被吓得缩了缩身体,把身上的被子裹得更紧了,可话说回来,老爸和我说我爷爷是个收妖师,也就是茅山道士,那我家不也是赚死人钱的吗,可我从小为什么就没听到过村里人说我家的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