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历史小说 > 鼎定河山 > 第二百八十六章 盛世华章

  这个时空的大定好似是那个时空大明与大宋的结合体,官员体系除了内阁,其它的与大宋一般。国家政治生态完全就是北宋的翻版再现,经济、文化亦是相差无几。

  宋朝常被误读为一个羸弱的朝代,但从经济和社会繁荣程度来看,宋朝是中国历史上最具有人文精神、最有教养、最有思想的朝代之一。

  大定亦然。

  简而言之,大定有钱。

  大定沿海有五大港口——密州、杭州、宁波、泉州、广州,中国货从这里走向世界,海外货也从这里走进中国。大定非常重视海外贸易,还设置了市舶司来管理贸易活动,大概相当于现在的海关。除此之外,大定还在这些港口城市划出地盘,让来做生意的老外居住。

  不仅如此,大定和北方的大燕、西宁、后辽的贸易也都非常密切。

  俗话说,要想富,少生孩子多修路。大定的交通那是相当的顺畅,为了方便交通,大定在大运河的基础上继续修建,把汴京城变成了全国交通中心,交通发达了,买卖就好做了。

  简单总结一下大定的经济格局,就是外贸(港口)+内河(城市)。虽然离不开水,但是能里能外,赚钱不要太简单。

  与定王朝通商的国家有:占城、真腊、三佛齐、吉兰丹、渤泥、巴林冯、兰无里、底切、三屿、大食、大秦、波斯、白达、麻嘉、伊禄、故临、细兰、登流眉、中里、斯伽里野、木兰皮等欧亚地区五十八个国家。大定出口货物包括丝绸、瓷器、糖、纺织品、茶叶、五金。进口货物包括象牙、珊瑚、玛瑙、珍珠、乳香、没药、安息香、胡椒、琉璃、玳瑁等几百种商品,从大量进口货物通过市舶司获得的税收,约占全国财政收入的百分之六。

  而由于大定铜钱信用佳,被大量走私到东南亚和西亚,北燕、后辽、西宁、交趾、高丽和日本更停用自己的通货,改用定钱。

  有定一代,各种文学集会、文学团体、文学流派风起云涌,蔚为大观。此外,还涌现出了许多著名的思想家和学者,形成了儒家新思潮——理学;此外,在书法、绘画、音乐、文学创作等方面,宋人更是取得了举世瞩目的成就。

  词达到全盛,话本在文学史上开辟了新的纪元。史学体裁多样,兴起了方志学、金石学;著作丰富,史家辈出,达到了史学发展的顶峰。书院制度的形成与发展。如雕塑、石刻等都达到了新的水平,佛教、道教亦有了新的发展。

  “楚王好细腰,宫中多饿死;城中好高髻,四方高一尺;城中好广眉,四方且半额;城中好广袖,四方全匹帛”。此言:上有所好,下必有甚焉。

  大定的皇帝们不仅特别爱读书,还喜欢藏书。此外,大定历代帝王都曾下诏组织文臣大规模地校编群书,使很多珍贵的历史典籍得以保存。

  定太祖常威喜好读书和藏书。他生性严肃,寡言少语,没有什么其它嗜好,唯独喜书。当时,太祖还在军中,却常常手不释卷;每攻克一地,他必让人先收集书籍。听到哪里有奇书,也一定会想方设法得到,甚至不惜用重金收购。

  太宗更加嗜好读书。他曾多次对手下文武大臣说:“朕每日所为,自有常节。辰巳间视事既罢,便即观书。深夜就寝,五鼓而起,盛暑昼日,亦未尝寝”。

  大定的皇帝们几乎都爱好吟诗作词,并且水平很高。

  定人私下都说崇宁帝是南唐后主化身。这种说法自然有迷信的成份在,但也确实指出了他们有很多共同之处的事实:身为帝王,二人都是缺乏治国理政的才能,但在文学艺术上却都堪称天才。

  常佶所写的诗词有百余篇,其中“感伤时事”的诗词颇似南唐后主的词,情韵俱佳。

  此外,大定的皇帝们还喜欢与臣僚诗词唱和,常召两府、两制、三馆词臣赏花、钓鱼、赋诗。据《庚溪诗话》云:“太宗皇帝暨登宝位,尤留意斯文。每进士及第,赐闻喜宴,必制诗赐之,其后累朝遵为故事。”

  “扬雄谓诗赋小道,壮夫不为。”词体在定初被视为不登诗歌殿堂的“小道”、“小技”。如欧阳修《采桑子·西湖念语》:“因翻旧阕之词,写以新声之调。敢陈薄伎(即小技),聊佐清欢。”

  “词为艳科”都是词这种创作主流倾向的归纳。定词的题材集中在伤春悲秋、离愁别绪、风花雪月、男欢女爱等方面,与“艳情”有着直接或间接的关系,即使是“艳情”之外的题材,也要受到主流倾向的渗透,或多或少地沾带着“艳”的情味定词创作的主流倾向,正属于被孔子屏弃的淫靡的“郑卫”之流,与风雅篇什背道而驰。它只有表层次上的享乐生活追求,决没有深层的意蕴供回味。所以,词人们一面沉湎于声色的快乐享受,另一面又自我掩饰,自我辩解,“自扫其迹”。后人“为尊者讳耻,为贤者讳过”,也为其曲意解释。贪图享受,人所难免,兴发情动,形诸歌咏。事后又觉得不合雅趣,有失颜面。这种矛盾普遍存在于歌词的创作之中。如能将艳情的表述含蓄化、朦胧化,似有兴寄,让接受者产生无限言外托喻之想。且将字面、句子、声韵皆加以锻炼,使其具有典丽高雅之风貌,岂不是两全其美?基于这样的立场,“去俗复雅”作为定词创作的主要努力方向,从不自觉到自觉,从零星的努力到形成创作流派,从创作的实践到出现较完整。

  时至今时,文坛主流如是言:“世之文人才士,游戏笔墨于长短句间,有能以瑰奇警迈,清新闲婉,不流于荡淫污者,未易以小伎(技)言也。”

  皇帝们爱风花雪月,民间兴起词潮,文坛自也随大流。

  大定不乏词作家,但始终未有大家,横空出世的冯七郎词风多变,各种风格信手拈来,偏生还皆成名作。这让大定词家很是受伤的,人家不务正业的随手为之便“一览众山小”了,这真的是太打击人了。好在此子轻易不出手,否则真的该一统大定词坛了吧。

  听李清照“逼”冯过作词,座中人不由得双眼放光,他的词那可是真的香哪。讲真,冯七郎有日子没词作问世了,太不尊重读者了,读者该安抚宠爱的嘛,值此上元佳节,难道你不应该拿出一篇上佳的词作来回馈读者?

  在众人的灼灼目光之下,冯过感觉有些吃不消,正组织措辞应对呢,便听得前头传来吵闹声,就像忽然间炸开了般。

  这围解的……完美,冯过招手让人上前面去看看出了啥事。

  稍顷,那人回来解说一番。

  啥?女真人闹事?

  冯过看了贾小春一眼,后者心领神会,悄悄出门。

  便在这时,前头的吵闹声愈发大了起来,似是有人动了手。

  “去瞧瞧……”冯过坐不住了,起身便向外走。嗯,他当然不会承认自己是不想写什么上元词而借机离开。

  白楼的整体布局与其它楼子大同小异,大堂中央有全开的舞台,二楼是雅阁,客人可通过大开窗欣赏歌舞演出。当然,雅阁也可单请艺人表演,互不相碍。

  这会儿上舞台表演的是“天仙配”,引起纷争的又是梁红玉。咦,怎么说是“又”?好熟悉的场景有没有?好嘛,这是从南京“闹”到了东京了哪。

  话说梁红玉跟随着上京,业务能力一日千里,成了应素白的左膀右臂,小小年纪便成了“白家班”的教头,负责新人的培训教导。至于她自己,更是班里挑大梁的得力干将,既是“新白娘子传奇”里的白素贞又是“天仙配”里的七仙女。其歌舞俱佳,眉眼间的英气更是凭添几分不同寻常的魅力,短短数月便成了京师名角。

  汴京多风流,年前年后更是热闹非凡,白楼作为新近崛起的楼子,这段日子生意火爆、人满为患,晚间推出的演出曲目便是“天仙配”。

  梁红玉的表演一如既往的精彩,获得震天价的喝彩,掌声雷动,也少不得有那豪绅巨贾大手笔打赏。这些VIP级别的客人自需好生经营,开门做生意,最大的本事是留住客人嘛,梁红玉会去敬一杯酒、道声谢。但也是仅此而已,白楼有死规定,不允许楼子里有污七八糟的事出现,有其它需求的请出去谈。

  其实,能去高档地方消费的人非富即贵,基本素质大抵是有的,真正无事生非仗势欺人者并不多。而且,有钱人固然任性,却也不致于恣意妄为,太过任“性”是极少极少的。再者,能在京中做青楼的又怎会是全无根基之辈?一个不小心就得惹上不该惹的人。

  今日,算是例外,闹事的这伙人委实不了解白楼的来历,又或者说是偶然中的必然。闹事者历来胆大,最尚武力。

  没错,说的便是女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