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寺院的方丈不知什么时候突然杀进战场,让那杀手好像忌讳什么地离开了。

  他们并不清楚那杀手到底想的什么,就像他们不清楚为什么那两个杀手会顺走那个大汉一样。不过这些都不重要了,毕竟看起来那方丈是已经不想让他们再去那山了,在他们连那杀手到底图啥都想不明白的情况下,刚刚发生的事件已经在快速离他们远去,抓也抓不到了。

  这从一开始是来刺杀他们的刺客竟然最后掳走一个他们都不熟的人,这种东西在旁人眼里确实不好翻出什么猜测成分可以低一点可靠一点的结论。

  黄羽雕坐在自己家院子里喝着传言中利气而他完全感受不到区别的某种知名茶种,把刚刚发生的事翻来覆去嚼碎了,搞出一大堆猜想来,却也找不到什么脱颖而出的猜想。

  修炼的话总感觉像在过新手教学,总有那么一种路子会脱颖而出引领他前进,但这种事就比较抽象,哪种方向都好像差不多,完全没有头绪。

  这种情况大概就是类似于没什么修炼天赋的人修炼时候的感觉,基本上就是迷失在里面。只不过这种东西与修炼相比还是娱乐性质多一点。

  正在黄羽雕一个人在那里没事瞎想的时候,院子外面的门突然传来敲门声,听那急促的好像是报丧一样的声音,怎么也不像好事上门。

  要是真想进门,院墙大多数时候对于可以修炼的人来说都是摆设,有事上门的人正经敲门还是挺罕见的。

  羽雕他爸给他个眼神,他心领神会,拿着杯子就转到后面,找个可以偷听的窗户纸后面直接一坐,换个地方且听分说。

  羽雕他爸起身开门,羽雕侧耳细听。这来者果然不是什么熟人。不过说是不熟其实也不大合适,毕竟这个城市化的特殊山寨的寨主那流在他们的生活里还是可以称得上是如影随形的。

  那来者一改之前的明里暗里刁难,一进门就一个行礼,一大群人好像是碰上什么上司一般,一齐行礼,话还没出口,就已经知道他们有事相求。

  黄羽雕哪知道他们有什么事要来,就连他爹也一头雾水,还礼之余丝毫不知道这里发生了什么。

  那打头的抢先开口:“先生在家真是太好了,请恕我等无礼,但今日之事万分紧急,已经没有时间再拖下去了,请容我请城主过来,让城主大人亲自和您说明情况。”

  一介寨主,这还自封上城主了!这要传了出去,怕不是要被直接全程没的反抗余地地被镇压。

  羽雕在窗户后面听得真切,但也只有心中吐槽,没有跟身边的人多做分享。毕竟实际上他早已对此习以为常。

  这话看似是请示,实际上也很明显根本没打算商量。他爸实际上并不能拒绝,只能给放进来。

  那所谓城主进门先一句明显不打算客套的客套:

  “抱歉先生刚刚回来落脚就如此急着找上门来,但今天这事非比寻常,实在没时间拖延。此前因为一些原因不得不做过对不起你们家的事,还望多多包涵,今天这件事实在已经到了危机存亡的时刻了。”

  他们今天的话锋方向不怎么对劲,虽然他们的礼节相当别扭,但是他们着急的东西也确实真的吸引了黄羽雕一家的注意力。

  这些没有良心的家伙竟然会有什么紧急要事不惜来这种一来必然引得路人侧目的居住区找他,这还是头一遭,黄羽雕一家此时还确实有点兴趣,羽雕他爸没有多言直说但说无妨。

  那城主没有多停,那些话显然早就准备好许久,只等他回来一说,显然没有多想:

  “先生在这里生活这么多年,相比也注意到这个城里的严重问题了。和先生之前离去一样,这里至今仍沉浸在刺客联盟的阴影之中。只是,过去这份阴影只是如同影子一样跟在后面,作用有限,于是我也没多在意。但是不久前,我突然发现我错了。”

  羽雕虽然打小在这长大,但并没有听出他在指什么。他虽然确实知道这里藏着不少乱七八糟的刺客,但关于什么隐患他还真没注意过。

  “先生想必早就发现了,这个城市里有一部分人的心脏是不跳动的吧。”

  羽雕听到这话一下愣了一下,他爸更是直接摆摆手:

  “哪有这回事,怎么会有人心脏不跳动呢。”

  那城主没有反驳,继续解释道:“这只是个比喻。实际上就算是那些尸鬼的心脏也是会跳动的。他们被刺客联盟用不知道什么东西创造,很早就出现在这里,实际上我们也早就发现了。不过一直以来他们也没有什么动静,加之这里本身就处在阴影之中,我权当他们把这里当做中转站,惹不起就只得默许他们的存在,只是安插眼线加以监视,就不再把精力投入到那里。但最近眼线那里传来线报,却直接让我们没法继续默许他们的存在。”

  默许阴影的存在而集中精力去搞别的,这种屈人之威而不卧薪尝胆的作为,实在是活该走到死路。羽雕心中暗骂这所谓城主的无能,继续听他们的对话。

  “线报那里传说,刺客联盟组织那里已经做好了准备,待到下一批东西运过来,接下来就只要毒杀全城的人,就可以把大多数人变成尸鬼,彻底把这里变成刺客联盟的中转基地。”

  那城主面色阴沉,不像骗人,但这种消息也确实太难令人信服了。毕竟实在太疯狂了。

  “我之前实在太大意了,做了太多无用功,现在得到消息之后,刺客联盟的刀已经可以说架到脖子上了。是我的无能带来了如今的局面。但是如果我什么都不管,那怕是全城百姓全都性命不保。我之前确实做过很多无耻的事,但是唯独这个城里的百姓们,我不能放下不管。”

  那城主突然站起,在对方震惊之中直接弯腰行礼:

  “我做的一切都是忘不了这城的往日荣光,但要是这城没了,那就什么都没有了。我们都是同姓人,五百年前是一家,不论什么条件我都答应,请先生千万要帮此城度过难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