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领队暗中蚕食了前公会内的成员,在相应的家族势力尚未察觉的时候就让这些部众重新集结发展起来。

  公会暂时解散的时候,他们虽有了相比同样的人们多得多的积蓄,但真想有何建树,终究还是差太多了。最终不少人的积蓄只是石沉大海。

  倒不一定完全是身份的原因,只是他们生在不足之处,被别人的成功冲昏了头脑,大都一头撞死了自己的前程。即使没有特殊的关系疏通,在一番组织之后他们仍旧重新做大。

  这领队实际上也对将不同个体组建为一个整体的各种类型的法术并不甚了解,很难填平生产过程中的问题。但他自有办法。

  他自己的精力有限,光靠他自己当然是不能成事。这领队平生最大的本事就是能快速认出谁更能适应岗位需求。当初在那学府里的时候,他也是任命了不少人替他解决问题,才能让一切照常运转。

  自然也是因为他的离去,内部产生矛盾,那些学徒们才会突然没了住的地方,找回他们的领队也是相应干部们放大的诉求。

  他这样的本事注定了他没法在这种地方干大事。他重新组织了公会内部的权力结构,干部们想必早已察觉,只是每一个干部都守口如瓶。

  他们已经不可能再回到原本的公会接受领导了。预防针一级级打下去,等到终于到了摇摇欲坠的新兴势力体系崩塌,内部细分部分自立为王的时候,这领队把他的关系户找出来,在外休息一晚,第二天其就被黄袍加身,成为颇有名气的新生代代表人物。

  虽然被拥立的是那个关系户,但是这领队还是在其中扮演非常重要的地位。很快那个关系户意识到他自己是一个挡箭牌。

  部下各干部的态度让他颇有不满,好在他与这领队私交不差,他非常直接地就去找其谈及此事。

  这领队自然早有准备。这关系户的身份也不是毫无意义,虽然他在他们家族早有渊源,根本没打算教会他们的课中基本上什么都没学会,但有关修炼基础的底子却也基本上只有他有。身份特殊的核心领导中早有他一席之地。

  修炼理论本来是被荒废许久,只是各大势力们交给边缘化人们玩具的东西。而在变化的过程中,在那组织者的筹备下,其在一个大宗门的旗帜下重新踏入人们的视野。人们开始将一定的修为作为了想要从事生产基础中的基础。

  毕竟造物,完全脱离精密设备的辅助是相当困难的。如果不论质量的话,想要造出什么东西谁都能造出来。

  人类所能触及的精密度始终难以突破难关。力量这种东西无法跨越其中的鸿沟。

  新兴势力分出来的分支很多,自然公会也有很多。然而这一个个公会大都因为货物流通的封锁而难以发展。在工会的努力下,不同城区的供应封锁终究是一天天更加牢固。

  新兴势力没有更大的需求驱使,自然是最终失去了优化生产装置的动力,他们虽然召回了曾经的部下,却终究不复往日辉煌。

  然而其中却有一支例外。不必猜,自然是那领队。

  那领队的领导横贯数个工会所直接控制的城区,支持其中的分支发展。每个分支在自己的城区内以巨大的竞争优势成为补偿式内部供应体系的龙头,借着虽然供应分割,但货币并无差别的优势,其在整体萧条的大环境下一骑绝尘。

  通过知人善用,他们成功克服了高精密度需求的生产困难的问题,也就此将修炼的发展推进一大段。

  解决方法也不复杂。通过考古,他们对比着不同世界法术的差别,可以快速复原原本不能使用的法术,也能借此发现他们世界的法则特征,以便更轻松地使用捏造法则的法术达成目的。

  过于精密的东西不好制造,他们也可以制造一个比例相同的产物,随后通过法术改变大小,并在之后的生产中直接复制产物,而不是再造一次。

  这么一干,技术问题再次变成了大力出奇迹的问题。只要修为够高,就又可以直接推动进步。

  这样横贯数个不同辖区,影响力颇大的组织自然会引起工会方面的敌意。他们拥有另外的领导体系,无法被轻易招安,使得这些工会对各个辖区的控制力明显下降。原本由他们掌握的高端产品生产不仅受到补偿供应的威胁,现在他们的控制范围也受到严重影响,如何没有敌意。

  然而这次,他们没法再轻易扑灭这个非正统的公会组织了。正面的武力冲突只带来了更大的麻烦。由于这次公会方面的技术依赖修为强度,因此这公会的战斗力非同凡响,工会组织起来的敌意接触只是让他们的劣势暴露无遗。

  工会的失败很快引发连锁反应。由于不问出处的供应来源的存在,这公会只稍作带头,大片原工会所占据的城区被武力攻陷,倒向了公会势力的旗下。

  倒也不是真的武力攻陷。一开始,这方面的战事只是策反土地有继承权的人之一,然后击毙相关的阻碍,直接将土地继承给目标,让目标倒向公会。这样的继承人一般是没有继承工会内的工人职位的,工会由于无力强制收复,只能被步步紧逼。

  实际上这称得上是明目张胆的造反了。但他们又造谁的反?

  工会之上,虽然有名义上的上级,掌握更多权力,但实际上只是名义上的。从工会诞生的那一刻起,其势力便日渐萎靡,就如同逐渐走向破产的明朝王室。下属完全经济独立,现在他们头顶实际上早已没有了有实力的上级。

  时局混乱,各个城区逐渐由多地主共统转变为各城区管各城区的事。各个城区的生产方式开始因相应集体的作战能力而产生倾斜,倒向那公会。

  这领队岂止是能和宗门的组织者掰掰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