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战部门里确实是英雄豪杰。在逃亡主义盛行的组织里,他们能从要啥没啥,只有当替死鬼觉悟的水平,靠自己的手段一路发展,操纵义体运输来武装起一大批修行者,已经是足以令人称奇之事了。

  而他们令人称奇的事件还不止于此。只靠操纵义体运输来武装修行者显然还是把命脉交由了对手,留下了太明显的弱点。他们为此果断出击,一举大破一个有自己工造产业的割据势力,大批工匠因此直接被连根拔起,送到了深空浮岛之中。

  到此时,作战部门已经完全发展起来,即使是曾经财大气粗,带资进组的工造部门此时也不敢得罪他们。一大批主张不同的工匠对工造部门的主张产生了影响,因此他们的整体方针也因此发生巨变。

  他们不再逃避,完全接管之前打下来的割据地区之后,他们充分影响了该地区割据势力的正统继承人,在已经变成傀儡的原主正式退位之后,其继承人把一统天下作为他们新的方针,组织起了第三个大统部门。

  这大统部门几乎直接脱胎于作战部门,因而虽然作战部门能够预见新部门超过他们的正统性,却并不在乎,反而尽心辅佐,开始他们的大统大业。

  说来也没问题,他们有着非常灵活的互联关系系统,不同的割据势力之间几乎没有任何另外的隔阂,本就早该统一在一起,组成一个抗风险能力更强的大整体。这大业实际上也非常顺应民心。毕竟总是打来打去,人们确实不堪其扰。

  他们预计大统事业并不需要太多时间就能完成,足以让他们完全准备迎接正面撞过来的那个世界。就算输了,这段时间他们也足够完善深空浮岛,让他们从长计议。

  这个想法多少还是有点太乐观了。那个世界并非以恒定不变的速度撞过来,而是违背了他们的常识,正在不断修正速度,快速向他们疾驶而来。

  秘宗并不是一系列的宗门,就像猎手们的分布一样松散。秘宗是专门为他们接下来可能要迎接的作战做准备,而专门成立的组织。这些秘宗保密招生,就是为了提升自身实力,确保他们能够在接下来的短兵相接时取得优势。

  他们作为猎手,对于扰乱因果炉火纯青,他们完全可以预见到对方靠传统的方式无法预言的未来,并借此取得天大的防守优势。

  他们可以预见,到时候开门传送的时候,一定是对手抢先开门突袭。他们的传送门迄今为止都是在宜居环内部相对稳定的环境下使用,跨环活动的方法以前也有,但他们没有注意保留。

  只要有防备,他们有信心防下任何突袭。然而现在移动中的世界宜居范围有大幅削减,对方也可以俯视他们的世界全貌,对整体外形有一定的认知,完全相同的经验无法就这么复刻。

  他们不可能一直防守。他们也需要更了解他们的对手,也需要为他们可能面临的战斗积蓄力量。毕竟他们刚从有问题的大统中脱离出来,当今他们恐怕没法短时间内重建有力的整体,进入全面对抗。他们需要速战速决。

  现在工会重新成为了最大的势力,然而却很难确认他们能对此战起到什么作用。毕竟那么多工会,实在也没有出现过一个在这方面可靠的一个来。

  这也许更多应该归于傲气。猎手们相信他们是猎手,是他们带着整个世界在撞上对手,虽然后续潜力不足,但他们是有主动权的。

  他们确实有主动权。对方对他们的预期是完全错误的,只要他们在驾驭他们的世界行进上能加快进步的步伐,将光速提升到更高的水准,他们可以在猝不及防间整个撞碎对方的世界,并且保证己方安然无恙。

  曾经的小辈早已获得超凡的地位,不过目前仍有一事不明。他们那个焦虑的长蛇本该有一个操纵的幕后黑手,然而时至今日,却迟迟没有任何消息。

  这长蛇总该有一个合理的来历。技术起源可以闭环,但其目标总不能说是一个恶作剧了事。不是来自外界,也至少应该能察觉到内鬼的苗头。查了这么长时间,最终却始终杳无音信。

  猎手们分明已经掌握了只要靠近区域就能知晓一切的秘密,可却依然翻不过面前的山头。

  也许正是因为这个,秘宗始终不敢现身为一个正式的势力,而是不断打磨他们所使用的法术,不敢懈怠。

  他们宁可长蛇产生于一个过于激进导致的法器误差。他们不想看到这么一个能够抹去他们的优势的对手存在。

  他们的道路愈发激进,他们的世界也在明显地加速。携带着更加明显的破坏性,他们急剧增长的威胁显然不可能一直不被察觉。

  不过,在这样一个大业未成的时间节点,这么一个带资进组,却已经因为各种原因影响力衰弱的旧势力,他们的声音透着一丝阴谋的气息,看起来并不和谐,很自然地受到怀疑。

  他们已经自身难保,此时发出声音也极其容易起到反效果。但如果坐视不理,别说大业,他们都得眼睁睁看着他们走向末路。

  不过他们毕竟曾经就是一批不畏权势,毅然决然出走的先辈,此时危机再度加剧,他们不怕再历经一遍风险。纵使这一次,他们曾经的盟友以更严格的限制压制了他们。

  他们亲眼见证了超光速。通过参照系测定,正在向他们冲过来的对手在空间中移动的结果很明显已经超过了光速。

  对法则产生影响并不稀奇,但做到这种程度,对他们来说毫无疑问是纸面上的东西。这和利用传送门钻法则的空子完全不是一码事。

  这是属于他们的另一个大业,但双方的分歧显然不是能够通过区区交涉解决问题的。他们分明无差,却不得不同时为自己看到的一切而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