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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在天愿做比翼鸟,在地愿为连理枝(加更)

  何昔月次日醒来,比平时晚了半个多小时。

  江流年不在,她独自在小厅堂里,慢悠悠吃着早餐。身旁有个看起来娇小的女子小心翼翼的,她忍不住笑:“你们吃早餐了吗?如果没有吃就去吃吧,不用陪着我。”

  “回小姐的话,都吃过了。”女子低头说道,何昔月继续低头吃着碗里的紫糯莲子羹,抿了口,紫糯合口,莲子清香。

  何昔月吃完之后就坐在房间里等着江流年,眼看接近十点也丝毫没见踪影,何昔月起身。

  出门之时正好遇见江流年,走得慢,不然指定要撞个满怀。

  他今日穿着深蓝色的衬衫,黑色长裤,周身上下色调暗沉,惟有袖扣泛出了细微的银灰色光泽,他安静地在她身边坐下来,松开袖扣,轻轻吁出口气。

  “刚处理了点事情,等会就可以出发了。”

  “嗯。”

  “昨晚睡得如何,还习惯吗?”

  “挺好的,很舒适。”

  门外,依稀飘散着细雨,江流年撑开一把纸伞替何昔月遮挡,两人离开了这座充满历史痕迹的老宅,准备前往订婚前的最后一站。

  车外的雨淅淅沥沥,打落在车窗上,

  “到了上海,先将你送回家,我晚些时再来。”江流年小声说道。

  “嗯。”

  “你们家,人真的不多。”何昔月想了想自家过年时的七大姑八大姨后说道。

  看出了何昔月心中所想,江流年说道:“也不知是什么缘故,一直以来都是单传,每一代都是男丁。”

  何昔月上下打量了一下江流年后突然说道:“要是都像你一样好看,我也能理解,毕竟上天都是公平的。”

  “好看?”江流年没想到会是这个形容词,倒也没反驳,只是一笑。

  闲来无事的何昔月翻开着手中的时尚杂志,浏览着刚刚出版不久的时尚专栏,江流年也看起了手中的书,倒是各得其所。

  一行三人乘上了飞往上海的飞机,

  两个多小时后成功落地,

  机场外停放着一辆车,而跟随而来的老赵自然而然担起了司机的本职。

  车停在了何昔月家楼下,

  “我就不上去了,回去稍做准备晚一些就来。”江流年伸手摸了摸何昔月的脸。

  “嗯。”何昔月独自一人上了楼。

  江流年则是远去。

  敲了敲门,门很快就开了,开门的是何母,

  “妈。”何昔月伸手抱住了许久未见得母亲,

  何母却是东张西望,嘴里问着:“怎么就你一人?”

  何昔月松开了母亲换鞋走进屋子,

  “不是我一人还能有谁。”

  “当然是小江啊,你不说他会和你一起回来吗?”何母坦白的说着。

  “他晚一些会来,你就别在那等着了。”何昔月坐在何父一旁,

  “哦,好吧。”何母关上了门。

  “爸,你怎么回家了还在看那些数据?医生都说了要多注意休息。”何昔月看着认真的何父不满的说道,

  “哦,哦,小月回来了。”何父恋恋不舍的转过头看着何昔月惊喜的说道。

  “都回来好一阵了。”何昔月拿过何父桌前的书放了起来。

  “咦?”何母像是发现了什么,直勾勾地盯着何昔月看着,还叫着:“站起来,站过去。”

  何昔月不知所以的被推着站了起来才发现原来母亲看的是自己的旗袍。

  “我怎么记着你从来没穿过旗袍?”何母发问,

  “以前是以前,现在喜欢了不行嘛。”何昔月坐下来随意说道。

  “行行行,我女儿穿什么都行。”何母笑着说,

  “你穿旗袍还挺适合的,这旗袍看着也不错。”何母伸手摸了一下面料,

  “嗯,一位老师傅做的。”何昔月想到那位刘师傅。

  “老手艺好啊!”何母赞同的说道。

  “给你们说一件事啊,你们听着。”何昔月说道。

  “什么啊?”何父何母听着这认真的语气都转过头,

  “我可能要订婚了!”何昔月说出了这句话。

  “什么?”何母直接大声的说道,何父没说什么,但也被吓了一跳,试想,这突然之间女儿告诉自己要订婚了,这......

  “下月初八!”何昔月补充道。

  这一下何母的声音更大了,满脸震惊不可置信的看着何昔月。

  “快掐一下我,”何母对着何父说,

  何父也在发愣之中,丝毫没有反应过来,倒是何昔月又说了一句:“真的。”

  过来好一会,两人终于回过神。

  “和那个小江?”何母问道。

  “嗯。”

  “怎么这么快?”

  “还好。”

  “真的?”

  “真的。”

  “怎么不早些和我们说?”何母似乎已经接受了这个现实。

  “刚定的,时间是他祖父定的,我们都同意了。”何昔月详细的回答道。

  “你们认识虽不长但也有段时间了,应该都有考虑,只要你同意,我和你爸爸没有什么意见。”何母说出这句话就代表着初步接受。

  “小月你从很小都很让我们放心,你做的决定我都支持。”何父一旁支持着发言。

  “嗯,他人不错,挺好的,我也见过他的长辈了,都挺好的。”何昔月用了两个挺好的来形容。

  “简单说一下基本情况吧,毕竟都要订婚了,我们总什么都不能不知道吧。”何母听着何昔月的形容后说。

  “我知道的也不是很多,只知道他是一名大学老师,很年轻的教授。家里挺传统的,很有钱,家里只有他父母和祖父以及一个小姑姑。”何昔月简单的描述了一下。

  “传统?有钱?”何母皱了皱眉头,这种词一般给人一种不好的感觉。

  “是指文化礼仪、不是繁琐的规矩,有钱也不是说那种,而是历史的积累,智慧的结晶。”何昔月想了想用尽可能好的描述解释了一下。

  “这样啊。”何母的眉头明显舒缓了一下,又肯定了一句:“教授,这么年轻,很不容易。”

  “等什么时候见一面就知道了。”何母知道有些人还是要见过的才是最真实的。

  “嗯。”

  傍晚时分,江流年如约而至,

  她打开门的一瞬,再次惊讶。面前人难得带了一副无黑色框架眼镜,纯黑的西装内,是银灰色泽的衬衫。显的整个人非常严谨和郑重,这样的西式服装,更显得他身形高挑。

  扶着门,忘了让开,两个人就这么你看着我,我看着你。

  他含笑看她:“不方便让我进门?”

  何昔月反应过来摇头:”不是,怎么带了眼镜?近视?”

  “不是,这样显的更像老师。”江流年微微前倾小声说道。

  何昔月没想到居然会是这么个原因,几分想笑的同时又为他的认真而感动。

  他的身后依旧是穿戴正式的赵叔,手上还提着几个盒子。

  何父何母也来到了门口,看见何昔月堵在门口连忙迎接着江流年。

  “温文尔雅、仪表堂堂、气质不凡!”这是何父何母看着坐在对面从进门开始就表现得滴水不漏的江流年产生的印象,一旁的何昔月看着父母渐渐露出的笑容放下心来,

  俗话说相由心生,自然不会坏道哪去,

  “初次唐突拜访还请见谅,这是晚辈的一些心意。”江流年站起身从身后的赵叔手里接过两个盒子放在桌子上打开,映入眼前的一块普通砚台和一枚古玉。

  “听昔月说伯父闲暇时刻会写写字,所以特意寻了这砚台,至于这枚古玉,平时佩戴上有精神凝气的功效,适合伯母。希望伯父伯母喜欢。”江流年说道。

  看着眼前这普普通通的物件,但二人也都知道肯定不会是凡物,

  “有心了。”关上盒子,何父何母客气道。

  江流年微微一笑,“应该的。”

  “听小月说你们下月初八会订婚?”何母问道,

  “嗯,是的,过几天家里长辈会来上海和伯父伯母见一面,不知伯父伯母意下如何?”

  “嗯,非常欢迎,有劳了。”何母很是赞同。

  “那行,等订婚前一天我会再正式拜访伯父伯母一次。”江流年提前预知,

  何母点点头,心知肚明,订婚是要付出诚意的。

  “天也不早了,这次来的匆忙,多有打扰,我就先告辞,回去与家中长辈商定一下相关事项。”江流年起身微微鞠躬说道。

  “嗯,以后都是一家人了,不用客气,只要你能够对小月好就行了。”何母说了一句平常话。

  “嗯,伯母请放心。”江流年肯定的说道,又看了下不远处的何昔月。

  何昔月主动要求送江流年下楼,何母也没说什么。

  “我刚刚都有些紧张,怎么看你反而没什么?”何昔月走在一旁说道。

  江流年笑笑,“怎么可能,其实我也紧张。”

  “怎么样,表现不错吧!”江流年说道。

  “还行,勉勉强强,鉴于你表现得还行,给你个奖励。”何昔月说完迅速的亲了一口江流年。

  江流年还想反击,谁知何昔月立马跑开,丝毫不给机会。

  “路上注意安全。”何昔月招着手说道。

  “嗯。”江流年也摆摆手坐入车中。

  赵叔启动车辆,渐渐远去。

  “怎么样,还行吧!”回到家里的何昔月对着何父何母说道。

  “挺满意的看起来。”何母评价道。

  “挺好的,言行举止都合乎礼仪,我看这孩子挺好的。”何父倒是赞同着说。

  “爸,这可是宋代宋仁宗用过的砚台,你可要保存好了,这可是文物。”何昔月指着桌上的木盒说道。

  “真的假的?宋仁宗用过的,那我还是存放起来,哪天也给老赵她们开开眼。”何父拿着木盒宝贝的说道。

  “瞧你那样,这就被收买了。”何母看着何父的样子不争气的说道。

  “妈,你这也不是凡品,如果没错的话这块玉是是唐代杨贵妃佩戴过的。”何昔月对着何母也说道。

  “真的假的,这都多少年了!”何母半信半疑的,

  何父也看着何昔月问道:“你怎么会认识这些的?”

  “我之前去过他家在上海的老宅,在他家里的一本文物收藏古籍上看到过,一摸一样,如果我猜得没错的话这两件就是从他家的收藏品中特意取出来的。”何昔月解释道。

  “你的意思是那本文物收藏古籍上的物件,都有?”何母抓住了关键语句问道,

  “我也不确定,不过八九不离十。”

  何母深吸一口气,这不是一般的有钱,也不是一般的有历史底蕴,可想而知自家虽是不错,但相比起来还是......

  “小月,你真的想好了吗?”何母看着何昔月认真的问道,要知道古代时都是讲究门当户对,既然传统,多多少少是难以避免一些不合的规矩。

  “放心,妈,不会是你想的那样的,等你们见过了就放心了。”何昔月安慰道。

  “嗯,也只有那样了。”何母还是有些担忧。

  何昔月也没在说什么,或许只有事实才能证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