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雁丘很想去顾全屋里，将他拖出来，好好问问他，到底要招惹几个才够？
可她，没有理由，也无法付诸行动。
就连眼前的林婉儿，她都有些无力阻止。
跟顾全一哭二闹三上吊？
她做不出来，也没有对应的身份。
怀孕，只不过是个拿来糊弄人的借口而已。
又不是真的怀了！
心理学中有一种效应，叫鲶鱼效应。
就比如，顾全鱼塘里养了一群乖巧温顺的小鱼，自由自在游啊游。有的鱼心情不错，跟顾全吞吐吞吐（说的是泡泡）。有的呢，还比较矜持，暂时没有跳起来被顾全吃掉的想法。
有一天呢，进了一条叫婉儿的滑不溜秋小鲶鱼，在鱼塘里上蹿下跳，搅得一团浑水。其他温顺的鱼儿，顿时缺氧了。
先是一条叫宛如的小鱼，忍不住一起喂饭。现在这叫雁丘的大鱼，也开始有危机感了。
所以，这鲶鱼，是条好鱼！
可以清蒸、可以红烧、可以铁锅，还可以炖豆腐！
不仅能吃鱼，还能吃豆腐！
一个字，绝！
于是，顾全跟柳暮雪打完视频出来的时候，迎上了凌雁丘有些幽怨的眼神。
这眼神，似曾相识。
前几天，知道了素姐的事儿，还有经历喂饭事件后，柳暮雪也是这样看他的。
他看了看林婉儿，小徒弟跟冰山女说啥了？
算了，爱啥啥。
顾全活这么大，从来没啥烦心事儿的原因，就是不多问、不多说、不自寻烦恼。
不跟在乎的人较劲，也不跟不在乎的人较劲。
不跟自己较劲，更不跟傻B较劲。
有心者有所累，无心者无所谓。
若无闲事挂心头，便是人间好时节。
这就是顾大拿，胡汉生也经常叫他，顾大明白。
“师傅，要继续播吗？”
林婉儿才不管凌雁丘怎么想，她只知道，似乎师傅对搞直播挺有兴趣的。
师傅感兴趣的，才是她感兴趣的，其他的，whocare？
“你们刚才没打？那继续吧。”顾全点了点头，“雁丘，手机给我。”
顾全刚才拿着自己的手机跟柳暮雪视频，凌雁丘的，还给她了。
“你们打吧，我跟暮雪视频去。”凌雁丘冷着个脸，回屋去了。
顾全没管她，反正大多数时间都是冷着个脸的，开了设备，继续打。
刚刚直播了三個半小时，观看人数达到了60万，系统奖励600万，300万归爱心账户，已经奉献爱心，另外300万还债。
只要再努力一把，今天顾全的个人可支配账户余额，就能变成正数了！
想想都激动！
等明天，一定要开着大宾利出去溜一圈。
油门轰到底！
【咦？这大佬是个网瘾中年啊，这才下播不到一小时，又回来了？】
【楼上的醒醒，人家是搞直播的！直播是为了什么？看我嘴型：赚钱！】
【就是，现在的大佬们，羊毛已经不通过中间商，直接薅到我们底层群众了，一个个的出来直播带货，不掏空我们，誓不罢休。】
【可是，这位好像关闭了打赏和付费功能？】
【呵呵，tooyoung！一开始开打赏的话，那目的不是太明显了？你没看他就没跟我们互动过？这是又当又立呢！】
【不管怎么说，这萌妹子确实正！大不了，他开了打赏功能，我取关就是了。】
【楼上正解，+1】
【+1】
【+10086】
【......】
顾全确实没看弹幕，因为他压根不需要看，他只管播他自己的，至于资金方面，统子哥比沙雕网友们大方多了！
有统子哥这一位榜一好大哥，其他的，根本不需要。
如果顾全看了弹幕，说不定会直接回怼：差你们那仨瓜俩枣的？
毕竟，怼网友，也是会红的！
他要的，只是观看者，说白了，就两个字：流量！
“师傅，我们直接排位？好不容易跟凌姐姐掉下来的，咱们这么一排，不就又上去了？”林婉儿眨巴着眼睛，茶里茶气看向顾全，轻声道。
顾全摆了摆手，毫不在意：“她明天就上班了，大不了我通宵帮她把段位打上去。”
“不愧是师傅，最有办法了！”
“可是师傅，你打了一天了，熬通宵会很累的吧？要不我陪你吧，我虽然不能帮你打，但我可以陪你说说话儿。”
林婉儿说着，又往顾全身边凑了凑。
“莫挨我，大热天的！”顾全往旁边挪了挪，“我就是几个通宵不睡都没事，你不行，小姑娘家家的，老熬夜小心找不到婆家。”
林婉儿也不恼，仍是笑嘻嘻看着顾全：“师傅说得对！师傅最厉害了！”
“看我干什么？我脸上有敌方水晶的破绽？看路啊！本来就三个不靠谱送人头的队友，你还在这拖后腿！”
林婉儿总是这样，以前在东盛的时候，顾全在忙工作，她在发花痴，为这没少训她。
关键林婉儿是个没皮没脸的，说两句，跟没说一样。
训两句话的时效，大概能管半天。
也不知道当年那个200多斤的胖顾全，林婉儿是怎么看进去的。
“嘻嘻嘻，好哒！”
......
【喂饭哥，家里不会是有矿吧？】
【这不是几个矿能解决的事儿！】
【我就想问问，凭什么？】
【呵呵，凭亿近人！】
......
顾全直播的事儿，已经开始被熟人发现了。
第一个发现的，竟然是在安德尔练瑜伽的于洁。
于洁本来是练累了刷会儿视频歇一歇，她刷视频一般只刷本地，好巧不巧的就刷到了顾全的直播间。
“咦？这不是，那个小顾？还有婉儿？啧啧啧，有意思了。”
于洁起身，拿着手机找到了苏宛如。
“宛如，你顾大哥，几天没来安德尔了？”
苏宛如刚好带完一个女学员，这会儿正喝水呢，想了想，道：“好像，三天吧？我前两天也没来，不太清楚。怎么了于姐？”
“唉，你这丫头，就是太单纯了，危机意识也太差了些。伱都被偷家了，自己还不知道？”于洁拍了拍苏宛如的肩膀，语重心长叹了口气。
“偷家？偷什么家？我中午刚过来，家里好好的啊。”苏宛如一头雾水。
于洁拿出了手机，点开了顾全的直播间，苏宛如登时瞪大了眼睛。
“顾大哥？林婉儿？”
......
一条小鲶鱼，搅浑一个鱼塘的水，影响到的，可不止一条鱼......